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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或许,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蔡栀毓没有在校园论坛发表那些言论管锌就不会再次生病。生比上一次更严重的病。
“没关系的,像医生说的那样,我本来就是带着病种子的。
“阿靖,即使我没有抑郁病史,即使我没有手震,即使没有论坛上的风言风语。
“即使,医者的初衷是为了救死扶伤。
“可是阿靖,我很难保证从医的一生零死亡。”
“而我,我,很大程度上都没办法直面别人的死亡。”
管锌反过来安慰靖岳,也算是自我宽慰,或者是为自己找合理的开脱之词。但具体开脱什么他也不清楚。大概是那些无法抹掉的过去,大概是那些不肯承认的悲观,大概是那些黑夜里撕裂的伤口。
大概是,大概。
管锌知道,就算病好了他也摆脱不了这些已经被盖棺定论认证过的一切,就好像他摆脱不了这个魔幻的病症一样的。
一种畸形的共生。
可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这样。
管锌主动去吻靖岳,还好,唇部只是软糯没有湿润。
靖岳从不算激烈的回应的吻中剥离开来,已然跨到新的一年,开始和结束就这样不着痕迹,他好多话想说又仿佛都说过了,最后只搂紧人,没完没了地蹭。
“锌,新的一年要快乐啊。”
很慎重,甚至都不敢带感叹。
潮汐退了又涨,涨了也会退,薄纱般的火烧云逐渐浓重,以缓慢的速度坠下天幕,最终海天一色,也不知道谁晕染了谁。炫彩,琉璃,暧昧,轻飘飘得像晨起的雾,经不起风没来由地吹。
想来是今晚没碰酒,管锌梦到这里惊醒了。
他爱极了这美色,又怕极了,怕极了靖岳同这薄雾和夕色,漫不经心地褪去。殊不知,哀思和愁绪早已侵蚀了到心底,穿孔破洞,再也载不住别的什么东西。
包括情感。情感,当然就包括爱。
他抱靖岳,用在大冬天被梦惊醒后的汗沁沁又寒凉凉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这里有一个故事和另一篇文是一样的,因为想要纪念一个特别的人,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句话,这件事。
1
靖岳在厨房帮手收拾,接过容茉洗过的碗进行第二遍擦拭,到第三个盘子时靖岳才开口,说,“妈,你想说什么?”
放下盘子,又补充道,“妈,我们并没有想要隐瞒什么,只是不知道你需要知道什么。”
决意搬出去那天,靖岳看到了容茉发给管锌的信息--莫负韶华。打电话询问是否回家过除夕时也几度欲言又止地想要关心管锌。靖岳想--她应该是有话想要讲的。可靖岳也摸不准容茉的底--基于她和靖驰牧含蓄的态度,靖岳承认,在他和管锌的事上他的阐述有所保留。
容茉没有什么表情,洗碗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但尽力克制的泪水都化成音符落在了每一个字的颤音上,“只是想确认你们过得好不好。”
靖岳放下手里的擦完的布,洗手后抽了两张厨房用纸抹干,随后走过去从背后抱容茉,他比容茉高出不少,下巴磕在她的头顶,“很好,妈,我们都很好。”
奇怪,在不明确态度的情况下想要有所隐瞒,等明确了后竟然更想有所隐瞒,所以回应着显而易见的戴面具的说辞。
连这个年纪最应该有的不羁和自由都没有。很好?可要怎么定义好呢?又要怎么定义自由呢?假设可以买这样东西的时候不考虑要不买另一样东西来抵消这笔费用算是财务自由的话,那管锌可以恣意释放情绪也算是情绪自由的。
自由这两个字本身就条条框框!
“嗯。”
容茉这样说。
比起他们分开,比起他们离开,容茉其实更怕他们都只是短暂地路过了彼此的盛开。
路过。
具象化地打比喻,就像是把热咖啡放进冰箱冷却又从冰箱里拿出热咖啡,两头不着。
容茉的声音少了些颤颤巍巍,“酒呢?喝得少些了吗?”
“偶尔吧。他离不开。”靖岳回到擦碗的岗位继续工作,淡淡然,“也好,醒来的次数少了。”
“那,你呢?”
说来可笑,要问起自己儿子竟然还兜了这一大个圈,连靖岳都忍不住笑出声。
“我当然更好,试用期过了就转正。到那时候我可就是正儿八经持证上岗的靖老师了。”
他痞痞地,用手肘碰了容茉几下,容茉顿了顿也还是没憋住,跟着笑了。想想也挺好,这一家,医生,老师,警(战略间隔)察,审判员,再算上黎根和容莉,倒也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知识分子家庭。
只可惜
要允许每一个故事都有转折的但是。
2
很多很多个夜里,靖岳像容莉哄管铱睡觉那样哄管锌,无论管锌怎么耍赖,怎么讨好,怎么请求,即使他钻空子似地在靖岳的衣摆之下,靖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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