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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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依旧盯着对方的双眸。「你不是他，尽管装得再像！」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争论早就有答案的事实。」

「是啊，我同意，答案就在那里。」史东自顾自地哼了一声。「一直都在，只是我居然蠢到花了这麽久才愿意去正视！」

「亚历啊亚历，你总是这麽多抱怨，我都听烦了。」盖博瑞摇摇头。「所以你想要我怎麽样？跟你道歉？就因为我依照规定处分了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他们是你的…我大哥的亲信！」史东忍不住吼出声来。「也是我们兄弟多年的老朋友，平时都是他们在替我们摆平部队里各种大小事！」

「嗯，我都记得。」

「你当然记得！你有我大哥的记忆！」

说到这里，史东难得因为喉头的焦灼而停了下来。他撇过头去，试着压抑住快要爆发的情绪。「你得到了他的脑，继承了他的记忆，但就只像从对方手中接过bang子一样，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只是收在箱子里的玩具，根本毫无意义！」

「亚历…」

「别再用那个称呼叫我！能那样叫我的就只有一个人！」史东恨恨地咬着牙。「而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被你害si的！」

「别钻牛角尖，看看你面前，难道你要否定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盖博瑞丝毫没有动摇。「我就在这里，不是吗？」

「如果盖博瑞还在，他肯定会狠狠赏你三拳！」史东瞪着那张熟悉，但却如金属般冰冷的脸。「两拳是为了大卫和维克特，剩下的一拳则是为了他自己！」

「哦？那麽…你呢？」对方依旧以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谁来替你赏我一拳？」

「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哼，就凭着你大衣底下的那把左轮？嗯？」盖博瑞摇摇头。「亚历啊亚历，你应该b谁都清楚，这麽做一点用也没有，只是徒然发泄怒气。」

见到对方不作声，他又继续说下去：「但如果这样能打散困扰你的乌云，让你更加认清事实，那我甘愿承受。尽管对着我开枪吧，我不会逃也不会躲，更不会对你出手。」

无言的沉默包围了两人，无声，但空气中充满了压迫感。一颗汗珠从史东太yanx缓缓流下，滑过脸颊，最後滴在脚边的地上。过了许久，他伸手探向大衣暗袋，但中途又停了下来，手臂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看来我们是达成共识了？」

盖博瑞动了动，靠向史东，缓缓伸出手来。史东低着头，肩头却迟迟没有传来重量，这才注意到对方的手平摊在自己面前，五指是张开的。

「可以交给我吗？你知道我是指什麽。」

眼神交流了一会，史东这才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样东西，默默交给对方。

「总是不忘以防万一，嗯？」盖博瑞将那。「我很感激你来救我，史东少尉，但也相当惋惜你至今仍无法理解，这并不只是块红布，它也代表了责任，同样也是义务。」

「哼，si人是不会谈责任义务的！」史东依旧嗤之以鼻。「随你们高兴吧，反正到时穷途末路，可别指望我回头来送你们上路，我的子弹只用在刀口上。」

「我从来都没指望过。」凯尔哼了一声。「子弹就留给自己吧，你需要的。」

「谁都不需要留给自己，就算要si，我们也只会si在敌人的枪下。」康纳说完就用手掌贴着额头，看来头痛的状况尚未舒缓。

「都好啦！所以赶快打包走人吧，除非你们想在这里待上一辈…」

史东还没说完，周遭突然大放明亮。伴随四起机器运转的嗡嗡声，闷热的空气也逐渐散去，众人明白断电的状况已然解除，这只意味了一件事。

「嗨！反抗军的各位，」

假康纳的声音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众人连忙抬头张望。「很高兴你们没有离开，请原谅我们的无理，毕竟花上了好一番工夫才解决了这点电路问题，怠慢了诸位真的相当抱歉。」

听见自己的声音，康纳虽然有些疑惑，但马上就进入了状况。

「得了吧！我可不知道你的待客之道是拿子弹来伺候访客！」即使看不见对方，凯尔依旧朝着空中大吼。「还有，别再假装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约翰康纳。」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兄弟？」康纳也抬着头望着看不见的敌人。「但我可以说，你是个很烂的演员，就连语气都模仿不好。」

「或许是我根本无须模仿任何人，因为我就是约翰康纳。」假康纳又开口，言词间存在着某种自信。「就像是旧人种必须从世上被清除一样，旧的康纳在这个新时代也是不必要的存在。」

「你到底在鬼扯些什麽？」

「别再跟他说下去了，他是想拖延我们！」史东打断凯尔。

「不，没什麽好拖延的，我是真的想跟你们谈谈。尤其是你们两个，凯尔瑞斯，以及亚历山大史东。」

那声音继续说：「凯尔，我诚挚地邀请你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