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黑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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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前行，却是态度坚定，字字铿锵。

“这不知死活的熊孩子，真是烦人，我倒要看你能撑到几时？”黑铁面简直被赵小贝气炸了，他刚刚得到了片刻的休息，攒了些力气。黑铁面一只手杵着地，等到赵小贝靠近，他手掌一挥，一股凌厉的内力喷涌而出，又是将赵小贝震飞出去。

“哎哟……哟，疼……”赵小贝一屁股摔在地上，他也不会聚气护体的功夫，狠狠地摔过去，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疼得哇哇乱叫。

过了好一会儿，待到不是那么疼了，赵小贝拄着追风刀，又是站了起来。他挽起白袍衣摆，擦了擦嘴边的血，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地又走了过来。

“小贝，小贝听话。你不要过来了，快走，不要管姐姐了！”龙灵儿看着赵小贝吐血受伤的模样，心如刀绞一般，从不流泪的她，竟然控制不住两行清泪，从眼眶中缓缓流下。她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小贝，不过即便是如此这般用力呼喊，奈何她被点了穴道，封住脉门，也是发不出很大的声音。

“灵儿姐姐，小贝不是临阵脱逃之人，只要我还能站起来，就一定要护姐姐周全。”赵小贝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近三步，退两步，手握刀柄，刀尖拄地，才能站稳身形，像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一般，步履蹒跚。

“你个熊孩子！读书读傻了吗？都快要死了，还逞什么能耐？”龙灵儿脸上两行清泪，滴滴答答落在石台之上，嘴里咒骂着赵小贝，“让你离开就赶紧离开，不然姐姐要生气了！”

“灵儿姐姐，小贝没有傻，就算是死，小贝也绝对不许别人伤害姐姐！”赵小贝费力地挤着笑容，露出几颗被血染红的牙齿，装作一点也不痛，满不在乎的样子。

“唉，小贝，傻孩子！”龙灵儿叹着气，小贝的倔强着实让她心疼，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

“谁都不许伤害灵儿姐姐！”赵小贝费力地挤出一丝笑容，露出几颗被血染红的牙齿，装作一点也不痛，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拄着刀，步履蹒跚地来到黑铁面近前，挥刀便刺。

可是赵小贝哪里还能刺得到黑铁面？就在他步履蹒跚走来的时候，黑铁面已经坐了起来，就等着赵小贝的到来。

就在小贝挥刀刺来的一瞬间，黑铁面伸臂扬指，点住他的穴道。小贝顿时不能动弹，手举着刀，悬在半空中。

“终于老实了！”黑铁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继续躺在地上休息。

黑铁面眼睛闭着，躺在石板上，一动也不动，仿佛死去了一般，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在诉说着他还未死，他只是太累了，躺在地上多休息一会儿，便是一件美事。

四周安静极了，整个院落变得沉寂无比，演武台破烂不堪，断石残瓦，尸体的残肢断臂，堆成小山丘。台下桌椅板凳歪三倒四，横七竖八，偶尔微风拂过，吹来阵阵腥臭之味，令人作呕。

就这样，安静。

过了许久……

黑铁面睁开眼睛，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嘴角笑着，仿佛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般如释重负。他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皱了皱眉，不知是惺惺作态，还是有感而发，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装什么假惺惺？”龙灵儿站在原地，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将我穴道解开，我们再打一场！”

“你打不过我的。”黑铁面斩钉截铁，成竹在胸，他的语气却是无比的平淡，几分沧桑沙哑，“若是你内力修为再高一点点，我便不是你的对手，可惜现在的你，却未必能赢我。”

“说什么风凉话？谁赢谁输打过之后才能知道。”龙灵儿故意想要激怒黑铁面，给他用个激将法，若能将她穴道解开，黑铁面这伤痕累累的身体，她总能有办法打得过。

“我可不想和你打，你休要用什么激将之法，我不会上你的当。”黑铁面嘴角一翘冷冷的笑着，走近龙灵儿。

“你个坏人，不许伤害灵儿姐姐！”赵小贝看着黑铁面走过自己，朝着龙灵儿走过去，愤怒地大叫了起来。

“哟，小娃娃，差点把你给忘了。”黑铁面压着嗓子，微微一笑，转身走向赵小贝。

黑铁面绕到赵小贝面前，将他手中的追风刀取下，然后搬着他的身子，转了个圈，让他和龙灵儿面对着面。

黑铁面嘴里自顾自地嘀咕着：“你说你个小娃娃，虽然不自量力，倒也有几分胆量。只可惜，你啊，狗屁不会，就会瞎咋呼！谁说要伤害你的姐姐了，你便如此大喊大叫个不停？既然你这么想要我伤害你的灵儿姐姐，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伤害……”

黑铁面一只手提着追风刀，一只手伸出抚摸着龙灵儿肤如凝脂的脸蛋。他轻轻地扶住龙灵儿，将她的身体放倒，躺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你个王八蛋，放开我！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牲，你……”龙灵儿见黑铁面满脸是血，一脸坏笑，对她动手动脚，不住地骂着他八辈祖宗。

可是任由龙灵儿如何咒骂，黑铁面全然当做没听见，不急不躁地将她放倒在地，然后将她的手臂掰直，放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