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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打算为难她太久。
“我母妃姓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随手帮她将外衫的衣襟拢起。
“裴……”温怡卿愣愣地重复着,也没有察觉到男人起身时状似无意轻触腰际的手掌,“裴,裴衫?”
大周的裴姓并不少见,以至于温怡卿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时还有些迟疑。
“走吧,”周晏然掌心半握垂在身侧弯腰静静地看着温怡卿惊愕的神态,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柔和,”等你见到他便都明白了。”
刚踏入内室林君竹的脚步就生生顿住了,yi的气味隐隐绰绰弥漫在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他脸孔骤冷大步往里走去,珠帘轻晃发出玉石碰撞的清脆声响,凌乱的床榻上却空无一人。
今夜穿在温怡卿身上的朝服与步摇发钗随意垂挂在床沿,刺痛林君竹双目的却是落在其中玄se组绶下坠着的双螭龙纹青白玉。林君竹脚步沉重走向床榻边沿拾起那枚佩玉细细端详了许久,久到指尖都在细微地颤抖,光泽莹润的青白玉在烛光下更加熠熠生辉。
他不愿去看满床的狼藉更不愿深想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里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林君竹,当他独坐侧殿满心焦急恨不能分身奔来之时,与他心ai的nv子欢好床榻的人竟是他最敬重的殿下,那个救他与危困之际的雁王殿下,将他带在身侧悉心教养的摄政王殿下。
发紧的喉口阻隔了呼x1没过一会x口就闷胀难忍,他攥着玉的手不自觉紧紧收拢抵在x口处大口地喘起起来,弓下腰背腾得一下跌坐在榻边。
金钗落了一地。
即便知道太后枕边永不可能只有他一人,即便忍耐着嫉妒与骆烟萧沉耍心机夺情ai,可林君竹从未想过要和周晏然分庭抗礼。
林君竹的手止不住地发颤,将玉收放在腰封中时几次脱手,险些砸了玉佩。他枯坐在床尾盯着散落在地上的金钗看了许久,脑海中闪过温怡卿的面容那一瞬间林君竹眉心轻动,再回神时却发现他连气息都没能压制其稳定。
修长的手指伴着弯腰的动作伸去,食指与拇指轻轻捻起发钗,以金银镂空雕刻的蝶翼轻晃灵动得像是即刻要飞走了一般,林君竹手腕僵持不动慢慢地放回在榻上排得整齐。
一声突兀的瓦片轻响叫林君竹警惕地抬起头,他快速起身大手一挥用被褥遮盖:“下来。”
两道身影不声不响地落在内室,两人风尘仆仆行礼的动作却不曾怠慢。
“林大人恕罪,”时一率先开口,“卑职二人奉命已将送往骆将军处的信件送达,复命时殿下却不在殿中,特来请命。”
林君竹神se一凛,心头泛起酸楚:“什么信件为何我并不知晓?”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诧。
“回大人,是……”时二犹豫地看了一眼林君竹,心一横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嘱托的,送给骆将军的书信。”
时一暗暗心惊立刻扯开话题:“不知大人可知殿下此刻身在何处。”
他看见着林君竹更加y沉的脸,彻底乱了阵脚。
这才几日,京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若大人也不知晓卑职便先告退了。”他猛地扯了一下时二的鞭子转身就要走。
“等等,”身后传来从幽幽飘来的低语,带了几分叹息,“把这个拿去烧了。”
时一转过身来,一个被牀单紧紧包起的巨大包裹朝他砸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里面软软的,似乎是衣物,时一正要开口询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也不该知道,”林君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照我说的烧了就是,注意别叫任何人瞧见。”
只这一句话彻底碾碎了时一的好奇,他摆正面容利落颔首:“是。”
捷报发往京都后骆烟不敢过久驻足,与突厥纠缠又耗费了不少功夫,运往前线的粮草缓一日,前线三军的危机便多一分。
突厥各部在疆地的sao乱被司马将军镇压多次,早已恨之入骨蠢蠢yu动,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突厥各部如蝗虫过境蜂拥而来。
陛下此举就是置三军之安危于悬崖峭壁之上,一座城池一方百姓的x命岂可儿戏。
看着被铁链捆得五花大绑的江肃昭,骆烟只能感叹天下竟有如此荒谬之事,他掏出g粮从高大的马背上翻身下来缓步抬脚走向树下。
江肃昭闭着眼睛不肯看骆烟,正要开口让他走时被面饼塞了满嘴。
“此途艰险,待大军回朝我会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与陛下禀明,”骆烟高大的身躯蹲在他身前,丛林茂密挂着尚未消融的冰霜,“肃昭你我兄弟十年,该知道我的手段。”
近两日滴水未进的江肃昭再铁骨铮铮也折了腰,他双唇夹住面饼喘着粗气挣扎着平躺下来,狼吞虎咽地将si面发的g涩面饼包进腮帮子里囫囵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g涩的面卡在喉口呛得他脸se紫红。
骆烟取过马背上挂的水壶,抬手对着他的嘴倒了下去。
江肃昭大张着嘴接一半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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