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7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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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一早跟姜茴笙一起来学校，到班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开了门却没看到那素来早已坐在位子上的少年。她抬眸瞥了姜茴笙一眼，发觉她与自己一样也发现了这件事，便不动声se的转过头盯着陈瑀默空空的位子，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地开口：「陈瑀默不是一直都很早到吗？今天是怎麽了？」她没告诉姜茴笙她昨天与陈瑀默有一面之缘，更没告诉她也许他有听到向璟笙的告白。

「怎麽？只有你能迟到吗？」顾夕後脑一疼，0着脑袋转过头瞪着身後眼神淡淡的他，目光瞥向他还未收起的手，啪的一声打了一下：「敲什麽啊！很痛！」他不置可否地抿了下唇，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不甚明显，但顾夕却瞧的清楚。

陈瑀默伸手拍了拍她蓬蓬的浏海：「行了，我下手多重自己清楚，别装了。」说完他又转头看了看一脸怔怔然的姜茴笙，唇角扬起了一抹微笑，明明感觉是和以往一样隐含着宠溺的笑，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又有些莫名的违和……

「昨天还好吗？伤的重不重？」姜茴笙倏地回神，轻轻地摇了摇头，答道：「没事，看起来严重而已，其实就是擦破皮……」见陈瑀默的视线落在自己包了纱布的腿上，她也下意识垂了视线看着自己的两腿，半晌後听见他轻笑出声，莫名的，她总觉得他的笑声里竟有了几分飘渺茫然的味道。

「啊……是吗，有他处理果然b较好。」

这会儿不止是姜茴笙，连顾夕也愣了。姜茴笙微微地蹙眉，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无措：「……什麽意思？」陈瑀默扯唇笑了一下，墨黑的眼漆黑一片，看不出什麽情绪，却不正常的平静到仿若一池si水。他将书包甩到了肩上，慢条斯理地往自己的位子走，语气淡淡地道：「没什麽意思，单纯的觉得……有他其实也不错。」至少他能安慰你，能用“姜茴笙喜欢的人”的名号光明正大的安慰你，不像他……自始至终，什麽都不是。

顾夕霎地皱了眉，快步地走上前啪地一声把书包甩到了陈瑀默桌上，接着在他微愣的目光下扯着他短袖制服的袖口使力一扯：「给我出来。」陈瑀默无声地被她扯着跑，转眼间就已经离开了班上。姜茴笙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不觉间，握着书包提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刚开门进来的杨昱猛地撞上了出神的她，她惊呼一声踉跄地往前跌了一步，这才站稳了脚步回头看向一脸抱歉的杨昱。

「对不起啊我没看到你……」他低头看了看姜茴笙的腿：「你的腿没事吧？」姜茴笙闻言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看着有点恐怖而已，其实都是破皮罢了。」杨昱大大地呼出一口气，眼含责备地看着她：「啧啧，你要小心点，你都不知道昨天你摔了我们陈瑀默有多担心你，一跑完马上冲去保健室看你……」

瞬间，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倏地抬眸注视着杨昱，眼底满是复杂的思绪：「你说……他有来看我？」他闻言一愣：「对啊，而且一跑完马上就去了……你们没见到？」

指尖一颤，她握在手中的书包瞬间掉在了地上，装在里头的保温瓶撞了下地板，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响声。姜茴笙突然懂了，为什麽他今天的态度这麽奇怪……莫名的心慌倏地涌上心头，她猛地转身跑了出去，不顾膝盖附近撕裂般火烧的疼，她快步地跑着到了走廊的转角处，甫一转弯便扑上了一个带着冷香的温暖怀抱。

熟悉的味道让她猛地抬头，瞅见他怔愣的面庞，她咬了下唇，语气隐含着无措与急躁：「你……昨天都听到了……？」陈瑀默喉结轻轻地滚了一下，眼眸幽深地注视着她，半晌，方才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虚无飘渺的一声回应彷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彻底敲击在她的耳膜上。

姜茴笙抓着他衣服的手猛地收紧，眼含满满的无措与慌乱：「我、我没有答应他……」她急忙地澄清，却连自己都没察觉这份急迫与无措来自於什麽，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使她根本无法分辨原因，她只知道自己不知为何，看着他那不再炙热的眼……她竟是感觉到一种宛如被江海吞没的窒息感。

「你没答应啊……」他重复着，缓缓地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了一点，隔出一段距离。看着她那双灿若繁星的眸，里头的亮光却像霍尔的移动城堡中，那些散乱的小火人一样，四处奔走，漫无目的却急躁不已的样子让他扯唇一笑，眼底却满是虚浮而隐含着痛楚的笑意：「那我呢？」见她愣住，他捏着她肩膀的手猛地用上了点力气。

「那我呢？你会答应我吗？」

姜茴笙怔怔然地看着他，不知不觉松开了原先紧紧拽着他衣服的手，嫣红的双唇下意识张了张，却吐不出半个字眼。陈瑀默看着这样的她，无声地扬了扬唇，眼底却满是荒凉的挫败。他松开了捏着她纤弱肩膀的手，双手无力地垂落身侧，而後慢慢地，握成了拳。

「看吧……你也不会答应我的，不是吗？」

他缓缓地抬眼，注视着那紧咬着下唇的少nv，墨黑的眼里彷佛正下着滂沱的大雨，一滴滴的雨水敲击在碎裂的心上，慢慢地渗入，凉透了整颗炽热的心。他闭了闭眼，再度睁